鲁迅日本弟媳:灌醉周建人做局嫁出妹妹,又驱逐鲁迅掌握周家财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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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2-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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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时期是大师云集的时期,提到文坛,就必然要提到周家三兄弟,他们在当时被并称为三周,文学造诣极高。原本鲁迅家有四个儿子,可惜夭折一位,只剩下三兄弟,否则很可能会再添一位文学巨匠也说不定。
鲁迅是家中长子,承担了周家更多的责任,作为长子,他的成就在三兄弟中也是最高的,仅仅是鲁迅这个名字,在中国就可以说是家喻户晓,在笔者还小的时候,他就在笔者的脑海里刻下了言语犀利的印象,他的话如同匕首一般投向敌人的胸膛,也是鲁迅先生留给许多人最初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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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生而为人,成就极高的鲁迅先生不是完人,他的日本弟媳,几乎毁了他的生活。
周家三兄弟中,鲁迅与周作人相距四岁,年纪相仿,在童年时期乃至成人后求学时期,甚至在参加工作以后,二人的关系始终非常亲密。
鲁迅素来敢作敢为有主见,而周作人脑子聪明且为人随和,两兄弟在一起做事,可谓是无往不利。二人小时候,经常会一起合作,自编自演一些有趣的节目,逗得桂树下歇息的大人们开怀大笑。
彼时的童年里,当下最受欢迎的电视等娱乐项目在当时还是稀罕物,但鲁迅和周作人的玩耍项目却一点也不少,比如冬天里水缸上新凝结的一层薄冰,就是他们最好的玩物,更是他们最喜爱的零食,鲁迅总会捞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薄冰递给弟弟,周作人则会接过来立刻放在嘴里,咬得嘎嘣作响。
欢乐虽然是二人童年的主旋律,但有时候也会有烦恼,比如鲁迅在听闻元宵节当晚是老鼠结婚的日子时,便兴奋地邀请周作人一起守在元宵节的晚上,盯着老鼠洞等候观看老鼠结婚,只不过这种说法根本就是一个谣言,最终二人瞪着眼睛守一夜,却连老鼠的影子也没看到,更不要说什么结婚了。
按理说,周作人被鲁迅拉去白白辛苦一夜,总是要发些牢骚的吧,但周作人性格随和,没有埋怨鲁迅。性格随和固然是好的,但周作人随和的性格其实也有弊端,他对哥哥随和固然没有什么不妥,但他面对一些是非的时候,也会避免争端,选择随遇而安,这样的性格在某种时候,与哥哥鲁迅大相径庭。
鲁迅在三味书屋读书时,听同学提到新台门王宅私塾的一些事情,那里的教书先生被称为矮癫胡,因为这位先生的师德并不好,尤其是对他的学生十分刻薄,即便是学生上课时想要小解也不是一件随意的事情,需要事先得到矮癫胡的同意,发给同学一个撒尿签才可以去厕所。
三味书屋的同学听到此事,纷纷表示惊骇,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教书先生,只有鲁迅,听闻此事后心中愤慨,要用实际行动去对这位矮癫胡先生进行惩戒。鲁迅素来嫉恶如仇,在善恶是非中间总要分个明白。当即他就在三味书屋兴起义师,带着许多同学朋友一起去了新台门王宅私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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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那里以后,正好私塾里空无一人,众人的愤怒突然无了发泄点,转而望向了那筒撒尿签,大家纷纷拿起撒尿签尽数折断,又将矮癫胡的笔筒、砚台等物,全都丢在地上。这场大闹私塾的行动,周作人也参与了,但他与哥哥鲁迅有很大不同,他不似哥哥那般挑头,只是随之附和。
鲁迅的斗争思想和保护弟弟的动作是自幼便有的,绝非是后天形成的,那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气魄。
鲁迅13岁时,祖父周介孚牵涉案件进了监狱,这件事在当时可大可小,最终会是何种走向谁也不清楚,如果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,鲁迅和周作人即便是孩子,也难免会受到牵连。鲁迅的父母无奈之下,将二人送到大舅父家避难,以策万全。
虽是大舅父家,却也是寄人篱下,而寄人篱下的日子,从来就不会好过。鲁迅和周作人兄弟也不例外。尤其是周作人,在大舅父家中最先引起对方的不满和讥讽,因为他虽然不小了,尿床的毛病却始终无法避免,往往早上起床的时候,席子已经被他弄的湿透了。
随着日子久了,大舅父家人的语言也愈发地狠辣起来,甚至连乞食的这种狠话,也会在亲戚的口中冒出来。不过,备受煎熬的人却并非是周作人,因为他当时尚幼,许多人情冷暖他都浑然不觉,鲁迅一人全部承担了亲戚的白眼和冷嘲热讽,从未对弟弟讲明,周作人得知鲁迅在这段时期的痛苦,已经是在许多年后,通过鲁迅的一些作品,才真正了解。
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鲁迅和周作人兄弟虽然未受到祖父的牵连,但他们的父亲却在半年后轰然病倒,这一次的病情很重,甚至都已经开始咳血了。为了治好父亲的病,家中卖掉了田产换来了一个奇怪的药方。
如果从今天的角度来看,鲁迅家得到的这个宝贵药方很可能是一个土方子,因为药方中开出的药材十分怪异且罕见,比如多年的陈仓米、经霜三年的甘蔗,甚至还需要一对原配的蟋蟀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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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和周作人能做的事情有限,捉蟋蟀是他们唯一能帮助父亲的事情,百草园中的蟋蟀很多,两兄弟很快动起手来,一人负责捉一只,至于是不是原配蟋蟀,他们也无法确定。总之,这个怪异的药方没能救回他们的父亲,在生病不久后,鲁迅的父亲便病逝了。
鲁迅身为长子,在父亲英年早逝以后,他便成了家中的重要成员,不得已之下,只能少年便主持家政,尽可能多地为母亲分忧。
鲁迅的父亲生前对鲁迅和周作人两兄弟的学业有过规划,他希望二人各自求学,一个向东出国留学,一个向西出国留学,从鲁迅父亲的期望来看,他不愧是一位伟大的父亲,希望自己的儿子汇集东西方思想,未来将周家发展壮大,如果他老人家没有早早病逝,周家可能会有另一番发展吧。
事实上,他的这个遗愿最终没能实现。由于周作人的性格所致,他没有选择留学欧美的道路,而是选择了在南京读书,再去日本求学的路线,这条路线其实就是在走哥哥鲁迅的求学之路,相比留学欧美来讲,要稳妥很多。
其实,周作人的这个选择也不难理解,他自幼便跟随鲁迅,在鲁迅的庇护下成长,性格随和的他,早已习惯了跟从他人,幸运的是,他自幼跟从的哥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不幸的是,他没能一直跟着哥哥鲁迅的脚步走下去,而是在遇到一个日本女佣后,一错再错!
周作人去日本留学时,鲁迅也在日本读书,为了方便生活和学习鲁迅与周作人等5位男同学合租了一座大房子共同居住,5个大男人如何能打理好日常生活呢?他们便雇佣了一位日本当地的女佣,帮助他们料理日常的杂物。
这位日本女佣的个子不高,圆脸蛋、小眼睛,干活十分麻利,名字叫羽太信子。羽太信子不是一个拘禁的女孩,虽然她的雇主是五位大男人,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,反而是自来熟性格的她,经常会主动和他们有些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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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的推移,羽太信子与众人开始熟络起来,或许是因为她与周作人年龄相仿,或许是她觉得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周作人有趣,总之,她主动与周作人的交谈最多,二人之间的谈话也愈发的频繁。
有时候,二人的谈话开始回避大家,经常会在众人不在家的时候,才说些悄悄话。与鲁迅和周作人同住的人,虽然都还是学生,却大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人,他们的思想也比较前卫开放,周作人与日本女佣羽太信子的亲密关系,他们自然看在眼里,但却都没有说穿或者提出反对,反而大有赞成之意。
中国留学生迎娶日本女人为妻,在当时的日本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,因为日本女人也都心里清楚,能来日本留学的年轻人,家中条件都很好,她们也不反感中国男人,嫁给他们也是她们心里愿意的事情。
鲁迅知晓周作人想娶日本女佣羽太信子为妻时,并未横加阻拦,或许是他考虑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,所以希望弟弟能走自己想走的路,谈自己想谈的恋爱吧。
但这件事情传到鲁迅老家的时候,着实引起一番热议,娶日本女人做妻子,在他老家绝对属于一件稀罕事儿,那里居住的乡邻,可不都是他们这种经常外出的年轻人,心里守着的往往还是传统观念,尽管被人议论的滋味不好受,但是鲁迅的母亲还是选择默许了,她希望周作人的婚姻能美满,不要像鲁迅的婚姻一样,所以没有干预。
就这样,周作人迎娶日本女佣进门为妻,进展得十分顺利。但在他们确立恋爱关系以后,鲁迅却与周作人有过发火,那是一种哥哥对弟弟的怒其不争。
周作人的文学天赋极高,而且平时读书用功,沉默寡言的他除了读书写字,很少受其他事情影响学习。然而,当他与羽太信子恋爱以后,却失去了这种尺度,往往在看书写字时心不在焉,人也变得懒散起来,甚至有一次公然拒绝与鲁迅合作,惹得鲁迅勃然大怒,挥拳打了这个他一直疼爱的弟弟,据周作人后来回忆,这是鲁迅唯一一次打他。
鲁迅挥拳是失智吗?当然不是,他素来以唤醒民众,改变国民精神,强民强种为人生目标,弟弟周作人与他素来有诸多合作,共同走在这条路上,没想到他此刻却因为一个日本的女佣而影响了大事,他如何不怒!
可惜,鲁迅的这一拳没能打醒周作人,素来依赖鲁迅的周作人,逐渐开始疏远哥哥,慢慢将这种依赖转移到羽太信子身上,但这个女人如何与鲁迅相提并论呢?她不仅没能成为周作人的人生导师,反而成了周家的痛苦之源。鲁迅为了供周作人继续读书,他先回国谋生,赚钱支持弟弟求学,他虽然动手打了弟弟,但却始终对他默默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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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作人留学回老家时,羽太信子也跟着他一起来到绍兴老家,只不过这位热恋中的日本女友百般体贴,到了绍兴以后却发生了一些转变,她开始有意与性格随和的周作人争夺起他们两口之家的主导地位来。
在一起因为一点琐事引发的争吵中,羽太信子一改往日的爽朗性格,不依不饶的大发脾气,本来一个女人发作起来也不是不可压制,但她却在争吵的过程中突然昏迷不醒,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周家人措手不及,加上周作人本身性格就偏懦弱,更是不知所措。
羽太信子吵架昏迷的事情并非仅此一次,随后又有过此类情况发生,这种情况让周作人受惊不小,为了避免妻子出现这种情况,本就随和的周作人,更不敢激怒羽太信子了,好在当时有鲁迅的母亲鲁瑞在家主持大局,羽太信子在周家也并不敢太过分。后来周作人才在羽太信子的弟弟重九处得知,羽太信子昏迷是一种病态。
1919年2月,鲁迅将绍兴老家的老宅卖掉,在北平买下了八道湾十一号四合院,举家迁往北平居住。
这是一套三进的大四合院,足够周家全家人居住,而且在修整的时候,鲁迅特意留出一个较大的院子,只为了方便侄子们玩耍,给他们一个童趣盎然的童年生活,同时为了照顾羽太信子的生活习惯,将后院的几间房子改成日本样式,自己最终选择住在了阴冷的前罩房中,只为顾全家人。
在这个大家庭当中,鲁迅的弟弟周建人也与他们同住,因为当初鲁迅与周作人出国留学时,母亲身体不好,周建人为了照顾母亲留了下来,没能同两位哥哥一样出国留学,在国内的地位、收入都远不如两位哥哥,鲁迅要他在八道湾十一号同住的用意,庇护之意十分明显。
鲁迅身为长子,在家中起到顶梁柱的作用,对每一位家人的照顾十分细致,可惜,他的这番苦心并没有得到羽太信子的感激,反而在鲁迅忙碌装修、改装房屋的9个月里,羽太信子与周作人却去了日本探亲,直到房屋改装完毕,他们才姗姗归来,这一点在后来被鲁迅的儿子提及,可见他们的做法让人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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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一家人抵达北平后,母亲鲁瑞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继续操持家政,干脆就将主持家事的权力都交给了羽太信子。从此以后,周家的财政大权就抓到了羽太信子手中,即便是鲁迅本人,也只能留下一点香烟钱和日用花销外,其余全都上交。
那时候鲁迅一个月的收入近300大洋,而周作人的月收入也有240大洋,周建人虽然没有正式工作,但靠着翻译等工作,偶尔也有收入进账。仅这笔钱维持周家生活本该绰绰有余,结果在羽太信子的操持下,却往往入不敷出,原因在于她采购物品必须是日本货,从来不买中国货,一个家庭的吃穿用度全都使用进口货,自然消耗极大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,鲁迅只能愈发地努力工作多赚钱,来维系八道湾的开支,繁重的工作让他很少回家,对家中的许多情况也就不甚了解了。直到鲁迅收到一个消息,才让他吃了一惊,原来,羽太信子在北平的生活很好,她在日本的家人逐渐都接了过来,其中有一个胞妹名为羽太芳子,居然再次期间与周建人有了夫妻之实。
周建人的性子比较慢,与女性的交往更是如此,为何此次却进展飞速?这个疑惑很多人都有,但在并不知晓内情的情况下也无法获得答案,直到多年以后,通过鲁迅儿子周海婴在《鲁迅与我70年》一书中的记述才得知此事真相:
终于有天,她(信子)先用酒灌醉了建人叔叔,再把芳子推入他的房间,造成既成事实。
羽太信子为了将妹妹嫁给周建人,居然灌醉了他,如此一来,羽太信子与妹妹又多了一层妯娌的关系,在中国这叫亲上加亲,她挥霍无度的情况,也就鲁迅能够阻止了,至于周作人,害怕惹怒羽太信子,早就不多言语,并且已经习惯了在羽太信子的关照下进行日式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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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太信子得到了妹妹帮助以后,在周家掌管财政大权的地位更加稳固了,曾经的日本女佣,如今的周家女主,身份不止一个层次的提升,却还是没能让她感到满足,她仍然希望摆脱鲁迅先生对他的制约,为此她甚至不惜对鲁迅进行污蔑。
根据章 川岛的回忆,羽太信子曾经对他说到过一件关于鲁迅的事情,羽太信子说,鲁迅曾在他与周作人的窗户下听窗。对于这样的说辞,章 川岛并不认同,因为当时他们的窗户外种满了花木,如何到窗下听窗呢?
尽管羽太信子的污蔑之言并不可信,但在1922年,周作人还是手持一封写有鲁迅先生的信,来到鲁迅的面前亲自递给他,并且咬牙切齿地说道:以后请不要到后边院子里来。
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兄弟,就这样失和了,鲁迅再也无法在八道湾继续住下去,只好另寻新居,而鲁瑞也无法忍受看到儿子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,也跟着鲁迅一起搬到新居。可能有些读者会疑惑,鲁迅与周作人闹矛盾的时候,周建人是何态度呢?
其实,鲁迅搬出八道湾四合院的时候,周建人早就先一步离开了这里,因为他在八道湾生活的并不开心,甚至会受到羽太信子姐妹俩的冷嘲热讽,他在给妻子斟茶时,稍慢一些就要遭到妻子芳子的责备:木乎乎,木手木脚的中国人!
周建人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,早在鲁迅与周作人发生矛盾之前就选择自己搬出去住了,但他的妻子芳子却没有离开,而是和姐姐、姐夫继续居住在八道湾四合院,原因是她不愿意和丈夫出去自力更生,而是选择留下来过寄居生活。
鲁迅离开以后,羽太信子真正成了八道湾四合院的女主人,她挥金如土的生活更加没有节制,进出乘车,男仆女佣。鲁迅曾对周建人说过:我已经涓滴归公了,可是他们还不满足 。
鲁迅对羽太信子可谓是仁至义尽了,甚至为了这个家的花销都已经开始借贷,但羽太信子并不感恩,反而变本加厉。
鲁迅在事后并没有说过周作人不好,只是对周建人评价过周作人,说他作人启 孟颇昏,认为周作人在大是大非面前,缺乏判断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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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的眼光极准,在判断周作人这件事上更是如此。九一八事变后,许多文人开始南迁,周作人却选择留在了北平,他之所以选择留在北平的八道湾四合院,无非就是因为妻子羽太信子的缘故,因为羽太信子在日本的家人全都住到了四合院内,而对于这种日式生活,周作人也早已经习惯,就因为短暂的舒适,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,居然选择了变节,令人遗憾的同时,也印证了鲁迅的慧眼。
鲁迅还说过一句话,也是在离开八道湾以后评价周作人的,他说:八道湾内就剩下周作人一个中国人了。从这句话中,能够轻易听出鲁迅内心的波动,平白无奇的一句话,却让人闻之落泪。
周建人则评价周作人道:他(周作人)以为自己是八道 湾的主人,其实早已是八道湾的奴隶。
兄弟二人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,但在二人的话语中,又不难读出他们的失望、遗憾和无奈。
一个日本女佣,因为一己之私心,将一个好好的家庭,搅得天翻地覆,周作人的懦弱性格,也在安逸中被无限放大,脱离鲁迅的带领之后,每况愈下,令人唏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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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时期是大师云集的时期,提到文坛,就必然要提到周家三兄弟,他们在当时被并称为三周,文学造诣极高。原本鲁迅家有四个儿子,可惜夭折一位,只剩下三兄弟,否则很可能会再添一位文学巨匠也说不定。
鲁迅是家中长子,承担了周家更多的责任,作为长子,他的成就在三兄弟中也是最高的,仅仅是鲁迅这个名字,在中国就可以说是家喻户晓,在笔者还小的时候,他就在笔者的脑海里刻下了言语犀利的印象,他的话如同匕首一般投向敌人的胸膛,也是鲁迅先生留给许多人最初的印象。
但生而为人,成就极高的鲁迅先生不是完人,他的日本弟媳,几乎毁了他的生活。
周家三兄弟中,鲁迅与周作人相距四岁,年纪相仿,在童年时期乃至成人后求学时期,甚至在参加工作以后,二人的关系始终非常亲密。
鲁迅素来敢作敢为有主见,而周作人脑子聪明且为人随和,两兄弟在一起做事,可谓是无往不利。二人小时候,经常会一起合作,自编自演一些有趣的节目,逗得桂树下歇息的大人们开怀大笑。
彼时的童年里,当下最受欢迎的电视等娱乐项目在当时还是稀罕物,但鲁迅和周作人的玩耍项目却一点也不少,比如冬天里水缸上新凝结的一层薄冰,就是他们最好的玩物,更是他们最喜爱的零食,鲁迅总会捞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薄冰递给弟弟,周作人则会接过来立刻放在嘴里,咬得嘎嘣作响。
欢乐虽然是二人童年的主旋律,但有时候也会有烦恼,比如鲁迅在听闻元宵节当晚是老鼠结婚的日子时,便兴奋地邀请周作人一起守在元宵节的晚上,盯着老鼠洞等候观看老鼠结婚,只不过这种说法根本就是一个谣言,最终二人瞪着眼睛守一夜,却连老鼠的影子也没看到,更不要说什么结婚了。
按理说,周作人被鲁迅拉去白白辛苦一夜,总是要发些牢骚的吧,但周作人性格随和,没有埋怨鲁迅。性格随和固然是好的,但周作人随和的性格其实也有弊端,他对哥哥随和固然没有什么不妥,但他面对一些是非的时候,也会避免争端,选择随遇而安,这样的性格在某种时候,与哥哥鲁迅大相径庭。
鲁迅在三味书屋读书时,听同学提到新台门王宅私塾的一些事情,那里的教书先生被称为矮癫胡,因为这位先生的师德并不好,尤其是对他的学生十分刻薄,即便是学生上课时想要小解也不是一件随意的事情,需要事先得到矮癫胡的同意,发给同学一个撒尿签才可以去厕所。
三味书屋的同学听到此事,纷纷表示惊骇,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教书先生,只有鲁迅,听闻此事后心中愤慨,要用实际行动去对这位矮癫胡先生进行惩戒。鲁迅素来嫉恶如仇,在善恶是非中间总要分个明白。当即他就在三味书屋兴起义师,带着许多同学朋友一起去了新台门王宅私塾。
到了那里以后,正好私塾里空无一人,众人的愤怒突然无了发泄点,转而望向了那筒撒尿签,大家纷纷拿起撒尿签尽数折断,又将矮癫胡的笔筒、砚台等物,全都丢在地上。这场大闹私塾的行动,周作人也参与了,但他与哥哥鲁迅有很大不同,他不似哥哥那般挑头,只是随之附和。
鲁迅的斗争思想和保护弟弟的动作是自幼便有的,绝非是后天形成的,那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气魄。
鲁迅13岁时,祖父周介孚牵涉案件进了监狱,这件事在当时可大可小,最终会是何种走向谁也不清楚,如果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,鲁迅和周作人即便是孩子,也难免会受到牵连。鲁迅的父母无奈之下,将二人送到大舅父家避难,以策万全。
虽是大舅父家,却也是寄人篱下,而寄人篱下的日子,从来就不会好过。鲁迅和周作人兄弟也不例外。尤其是周作人,在大舅父家中最先引起对方的不满和讥讽,因为他虽然不小了,尿床的毛病却始终无法避免,往往早上起床的时候,席子已经被他弄的湿透了。
随着日子久了,大舅父家人的语言也愈发地狠辣起来,甚至连乞食的这种狠话,也会在亲戚的口中冒出来。不过,备受煎熬的人却并非是周作人,因为他当时尚幼,许多人情冷暖他都浑然不觉,鲁迅一人全部承担了亲戚的白眼和冷嘲热讽,从未对弟弟讲明,周作人得知鲁迅在这段时期的痛苦,已经是在许多年后,通过鲁迅的一些作品,才真正了解。
福无双至祸不单行,鲁迅和周作人兄弟虽然未受到祖父的牵连,但他们的父亲却在半年后轰然病倒,这一次的病情很重,甚至都已经开始咳血了。为了治好父亲的病,家中卖掉了田产换来了一个奇怪的药方。
如果从今天的角度来看,鲁迅家得到的这个宝贵药方很可能是一个土方子,因为药方中开出的药材十分怪异且罕见,比如多年的陈仓米、经霜三年的甘蔗,甚至还需要一对原配的蟋蟀才行。
鲁迅和周作人能做的事情有限,捉蟋蟀是他们唯一能帮助父亲的事情,百草园中的蟋蟀很多,两兄弟很快动起手来,一人负责捉一只,至于是不是原配蟋蟀,他们也无法确定。总之,这个怪异的药方没能救回他们的父亲,在生病不久后,鲁迅的父亲便病逝了。
鲁迅身为长子,在父亲英年早逝以后,他便成了家中的重要成员,不得已之下,只能少年便主持家政,尽可能多地为母亲分忧。
鲁迅的父亲生前对鲁迅和周作人两兄弟的学业有过规划,他希望二人各自求学,一个向东出国留学,一个向西出国留学,从鲁迅父亲的期望来看,他不愧是一位伟大的父亲,希望自己的儿子汇集东西方思想,未来将周家发展壮大,如果他老人家没有早早病逝,周家可能会有另一番发展吧。
事实上,他的这个遗愿最终没能实现。由于周作人的性格所致,他没有选择留学欧美的道路,而是选择了在南京读书,再去日本求学的路线,这条路线其实就是在走哥哥鲁迅的求学之路,相比留学欧美来讲,要稳妥很多。
其实,周作人的这个选择也不难理解,他自幼便跟随鲁迅,在鲁迅的庇护下成长,性格随和的他,早已习惯了跟从他人,幸运的是,他自幼跟从的哥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,不幸的是,他没能一直跟着哥哥鲁迅的脚步走下去,而是在遇到一个日本女佣后,一错再错!
周作人去日本留学时,鲁迅也在日本读书,为了方便生活和学习鲁迅与周作人等5位男同学合租了一座大房子共同居住,5个大男人如何能打理好日常生活呢?他们便雇佣了一位日本当地的女佣,帮助他们料理日常的杂物。
这位日本女佣的个子不高,圆脸蛋、小眼睛,干活十分麻利,名字叫羽太信子。羽太信子不是一个拘禁的女孩,虽然她的雇主是五位大男人,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,反而是自来熟性格的她,经常会主动和他们有些交流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羽太信子与众人开始熟络起来,或许是因为她与周作人年龄相仿,或许是她觉得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周作人有趣,总之,她主动与周作人的交谈最多,二人之间的谈话也愈发的频繁。
有时候,二人的谈话开始回避大家,经常会在众人不在家的时候,才说些悄悄话。与鲁迅和周作人同住的人,虽然都还是学生,却大都是家里条件不错的人,他们的思想也比较前卫开放,周作人与日本女佣羽太信子的亲密关系,他们自然看在眼里,但却都没有说穿或者提出反对,反而大有赞成之意。
中国留学生迎娶日本女人为妻,在当时的日本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,因为日本女人也都心里清楚,能来日本留学的年轻人,家中条件都很好,她们也不反感中国男人,嫁给他们也是她们心里愿意的事情。
鲁迅知晓周作人想娶日本女佣羽太信子为妻时,并未横加阻拦,或许是他考虑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,所以希望弟弟能走自己想走的路,谈自己想谈的恋爱吧。
但这件事情传到鲁迅老家的时候,着实引起一番热议,娶日本女人做妻子,在他老家绝对属于一件稀罕事儿,那里居住的乡邻,可不都是他们这种经常外出的年轻人,心里守着的往往还是传统观念,尽管被人议论的滋味不好受,但是鲁迅的母亲还是选择默许了,她希望周作人的婚姻能美满,不要像鲁迅的婚姻一样,所以没有干预。
就这样,周作人迎娶日本女佣进门为妻,进展得十分顺利。但在他们确立恋爱关系以后,鲁迅却与周作人有过发火,那是一种哥哥对弟弟的怒其不争。
周作人的文学天赋极高,而且平时读书用功,沉默寡言的他除了读书写字,很少受其他事情影响学习。然而,当他与羽太信子恋爱以后,却失去了这种尺度,往往在看书写字时心不在焉,人也变得懒散起来,甚至有一次公然拒绝与鲁迅合作,惹得鲁迅勃然大怒,挥拳打了这个他一直疼爱的弟弟,据周作人后来回忆,这是鲁迅唯一一次打他。
鲁迅挥拳是失智吗?当然不是,他素来以唤醒民众,改变国民精神,强民强种为人生目标,弟弟周作人与他素来有诸多合作,共同走在这条路上,没想到他此刻却因为一个日本的女佣而影响了大事,他如何不怒!
可惜,鲁迅的这一拳没能打醒周作人,素来依赖鲁迅的周作人,逐渐开始疏远哥哥,慢慢将这种依赖转移到羽太信子身上,但这个女人如何与鲁迅相提并论呢?她不仅没能成为周作人的人生导师,反而成了周家的痛苦之源。鲁迅为了供周作人继续读书,他先回国谋生,赚钱支持弟弟求学,他虽然动手打了弟弟,但却始终对他默默付出。
周作人留学回老家时,羽太信子也跟着他一起来到绍兴老家,只不过这位热恋中的日本女友百般体贴,到了绍兴以后却发生了一些转变,她开始有意与性格随和的周作人争夺起他们两口之家的主导地位来。
在一起因为一点琐事引发的争吵中,羽太信子一改往日的爽朗性格,不依不饶的大发脾气,本来一个女人发作起来也不是不可压制,但她却在争吵的过程中突然昏迷不醒,突如其来的状况令周家人措手不及,加上周作人本身性格就偏懦弱,更是不知所措。
羽太信子吵架昏迷的事情并非仅此一次,随后又有过此类情况发生,这种情况让周作人受惊不小,为了避免妻子出现这种情况,本就随和的周作人,更不敢激怒羽太信子了,好在当时有鲁迅的母亲鲁瑞在家主持大局,羽太信子在周家也并不敢太过分。后来周作人才在羽太信子的弟弟重九处得知,羽太信子昏迷是一种病态。
1919年2月,鲁迅将绍兴老家的老宅卖掉,在北平买下了八道湾十一号四合院,举家迁往北平居住。
这是一套三进的大四合院,足够周家全家人居住,而且在修整的时候,鲁迅特意留出一个较大的院子,只为了方便侄子们玩耍,给他们一个童趣盎然的童年生活,同时为了照顾羽太信子的生活习惯,将后院的几间房子改成日本样式,自己最终选择住在了阴冷的前罩房中,只为顾全家人。
在这个大家庭当中,鲁迅的弟弟周建人也与他们同住,因为当初鲁迅与周作人出国留学时,母亲身体不好,周建人为了照顾母亲留了下来,没能同两位哥哥一样出国留学,在国内的地位、收入都远不如两位哥哥,鲁迅要他在八道湾十一号同住的用意,庇护之意十分明显。
鲁迅身为长子,在家中起到顶梁柱的作用,对每一位家人的照顾十分细致,可惜,他的这番苦心并没有得到羽太信子的感激,反而在鲁迅忙碌装修、改装房屋的9个月里,羽太信子与周作人却去了日本探亲,直到房屋改装完毕,他们才姗姗归来,这一点在后来被鲁迅的儿子提及,可见他们的做法让人很不舒服。
鲁迅一家人抵达北平后,母亲鲁瑞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继续操持家政,干脆就将主持家事的权力都交给了羽太信子。从此以后,周家的财政大权就抓到了羽太信子手中,即便是鲁迅本人,也只能留下一点香烟钱和日用花销外,其余全都上交。
那时候鲁迅一个月的收入近300大洋,而周作人的月收入也有240大洋,周建人虽然没有正式工作,但靠着翻译等工作,偶尔也有收入进账。仅这笔钱维持周家生活本该绰绰有余,结果在羽太信子的操持下,却往往入不敷出,原因在于她采购物品必须是日本货,从来不买中国货,一个家庭的吃穿用度全都使用进口货,自然消耗极大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,鲁迅只能愈发地努力工作多赚钱,来维系八道湾的开支,繁重的工作让他很少回家,对家中的许多情况也就不甚了解了。直到鲁迅收到一个消息,才让他吃了一惊,原来,羽太信子在北平的生活很好,她在日本的家人逐渐都接了过来,其中有一个胞妹名为羽太芳子,居然再次期间与周建人有了夫妻之实。
周建人的性子比较慢,与女性的交往更是如此,为何此次却进展飞速?这个疑惑很多人都有,但在并不知晓内情的情况下也无法获得答案,直到多年以后,通过鲁迅儿子周海婴在《鲁迅与我70年》一书中的记述才得知此事真相:
终于有天,她(信子)先用酒灌醉了建人叔叔,再把芳子推入他的房间,造成既成事实。
羽太信子为了将妹妹嫁给周建人,居然灌醉了他,如此一来,羽太信子与妹妹又多了一层妯娌的关系,在中国这叫亲上加亲,她挥霍无度的情况,也就鲁迅能够阻止了,至于周作人,害怕惹怒羽太信子,早就不多言语,并且已经习惯了在羽太信子的关照下进行日式生活。
羽太信子得到了妹妹帮助以后,在周家掌管财政大权的地位更加稳固了,曾经的日本女佣,如今的周家女主,身份不止一个层次的提升,却还是没能让她感到满足,她仍然希望摆脱鲁迅先生对他的制约,为此她甚至不惜对鲁迅进行污蔑。
根据章 川岛的回忆,羽太信子曾经对他说到过一件关于鲁迅的事情,羽太信子说,鲁迅曾在他与周作人的窗户下听窗。对于这样的说辞,章 川岛并不认同,因为当时他们的窗户外种满了花木,如何到窗下听窗呢?
尽管羽太信子的污蔑之言并不可信,但在1922年,周作人还是手持一封写有鲁迅先生的信,来到鲁迅的面前亲自递给他,并且咬牙切齿地说道:以后请不要到后边院子里来。
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兄弟,就这样失和了,鲁迅再也无法在八道湾继续住下去,只好另寻新居,而鲁瑞也无法忍受看到儿子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,也跟着鲁迅一起搬到新居。可能有些读者会疑惑,鲁迅与周作人闹矛盾的时候,周建人是何态度呢?
其实,鲁迅搬出八道湾四合院的时候,周建人早就先一步离开了这里,因为他在八道湾生活的并不开心,甚至会受到羽太信子姐妹俩的冷嘲热讽,他在给妻子斟茶时,稍慢一些就要遭到妻子芳子的责备:木乎乎,木手木脚的中国人!
周建人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,早在鲁迅与周作人发生矛盾之前就选择自己搬出去住了,但他的妻子芳子却没有离开,而是和姐姐、姐夫继续居住在八道湾四合院,原因是她不愿意和丈夫出去自力更生,而是选择留下来过寄居生活。
鲁迅离开以后,羽太信子真正成了八道湾四合院的女主人,她挥金如土的生活更加没有节制,进出乘车,男仆女佣。鲁迅曾对周建人说过:我已经涓滴归公了,可是他们还不满足 。
鲁迅对羽太信子可谓是仁至义尽了,甚至为了这个家的花销都已经开始借贷,但羽太信子并不感恩,反而变本加厉。
鲁迅在事后并没有说过周作人不好,只是对周建人评价过周作人,说他作人启 孟颇昏,认为周作人在大是大非面前,缺乏判断力。
鲁迅的眼光极准,在判断周作人这件事上更是如此。九一八事变后,许多文人开始南迁,周作人却选择留在了北平,他之所以选择留在北平的八道湾四合院,无非就是因为妻子羽太信子的缘故,因为羽太信子在日本的家人全都住到了四合院内,而对于这种日式生活,周作人也早已经习惯,就因为短暂的舒适,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,居然选择了变节,令人遗憾的同时,也印证了鲁迅的慧眼。
鲁迅还说过一句话,也是在离开八道湾以后评价周作人的,他说:八道湾内就剩下周作人一个中国人了。从这句话中,能够轻易听出鲁迅内心的波动,平白无奇的一句话,却让人闻之落泪。
周建人则评价周作人道:他(周作人)以为自己是八道 湾的主人,其实早已是八道湾的奴隶。
兄弟二人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,但在二人的话语中,又不难读出他们的失望、遗憾和无奈。
一个日本女佣,因为一己之私心,将一个好好的家庭,搅得天翻地覆,周作人的懦弱性格,也在安逸中被无限放大,脱离鲁迅的带领之后,每况愈下,令人唏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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